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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事的职业原因,我拍摄的题材比较杂,但张家口境内的长城拍摄的很少。
年初,张家口历史文化研究会要出一本关于张家口历代长城的画册,图片征集的事交给了我。我在张家口新闻网上搞了一个百幅历代长城摄影比赛,征稿150幅。
以前看他人拍摄的长城图片,是一种欣赏和学习。但长城摄影之艰难,今年有了深切的体会。
“十一”长假,我去了张家口东南部山区的瓦盆窑村,这里有一段明长城,山高坡陡,地势十分险峻。
那天早上,我们五点多钟起床,先去拍摄了瓦盆窑西部的一段长城。天气比较炎热,体力消耗很大。中午两点多,当我背着摄影包站在瓦盆窑的沟口,抬头仰望伫立在高山之巅上的烽火台时,心里立刻就发毛了。我是一个意志还算坚强的人,没有什么困难可以吓倒我,尤其是为了摄影。以前爬了很多次山,体力也还行,比小伙子不差。可那瓦盆窑看起来就十分恐怖,目测直线距离两公里以上,一个标准的直角三角形,太高了。
因为路远,特地从村里请了一个杨姓的农民带路,以免走错路。走出几步,我心中不踏实,又返回到车内,脱去了背心和秋裤,再拿上两瓶水,硬着头皮跟在老杨的身后向山沟走去。
山势很陡,我们在丛林里穿行,不到几分钟,衣服就湿透了,憋得喘不上气。老杨脚步很快,眼看着跟不上他,照这样下去,非把我蹶死不可。我把摄影包交给他背着,只拎一支三角架。那天的太阳实在毒辣,没有一丝风,如在蒸笼里。我浑身是汗,气喘吁吁,走走歇歇,有心脱去长袖T恤光背行走,又担心被树枝划伤和太阳的暴晒,就这样整整两个小时的桑拿,几乎把我整垮。来到烽火台的脚下时,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,偏偏这又是一处风化了的碎石陡坡,走上去一步,又下滑一步。后来我豁出去,憋足一口气,手脚并用才爬到了山顶。
这是一条南北走向的长城,南面一眼望不到头,我选择了往北走,几个较为完整的烽火台都在北面。如果时间允许,再去拍南面的长城。
当我到达最北面的一个烽火台时,已经快五点钟了。老杨催促我说,快点下山吧,天黑以后就下不了山了。我想去烽火台北面最高处去拍一张照片,但那烽火台的门洞太高,爬不上去,我只好走下长城绕过去。一般情况,顺烽火台后面坍塌的长城上去就行。可偏偏那段长城非常完整,三米多高的石条,把我拦在了长城脚下。我只能弯着腰,在灌木丛里钻来钻去,总算重新回到了长城上。又是一身大汗,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。我躺在地上,遥望蓝天白云,做着深呼吸。只休息了三分钟,就赶快跳起来,来不及调整角度,匆匆拍摄几张,开始下山。
秋季,天黑的早,老杨居然找不到下山的路了,领着我们在丛林里来回乱串。又是一身淋漓的大汗。
我们几乎看不清脚下是石块还是泥土,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疾步向山下闯去。粗壮的树帮了大忙,抓着它就可以放缓下山的脚步。就这样,身后像有狼撵着似的,在天黑几乎透的时候下了山。
坐在车上,膝关节痛得几乎不能弯曲,两脚剧痛、腰痛、腿发抖、发软,脸发烧发涨,衣服上出现了白色的汗碱。
我对老杨说,这个地方只来这一次,给多少钱也不来了。
拜拜!瓦盆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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